第十章 久等-《欢喜记事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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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越哭越凶。
    沈钧山一个头两个大。
    表妹摆明了不肯帮忙,丫鬟春儿帮不了,四下又没别人……
    想到别人,沈钧山眉心皱紧了。
    他们都上来半天了,三皇子怎么还没上来,不至于挨了他两拳头,不走平坦道路从荆棘丛走吧?
    沈钧山想起三皇子,颜宁也想起来了,春儿小声问道,“二少爷是把那登徒子打死了吗?”
    颜宁摇头。
    怕出了什么事,颜宁望着沈钧山道,“他没上来,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?”
    沈钧山拧眉,“他轻薄你,你还关心他的死活?”
    颜宁脸红跺脚道,“什么轻薄?!”
    “他没有轻薄我!”
    沈钧山看向春儿。
    春儿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姑娘。
    她亲眼看见的啊。
    虽然表妹和丫鬟说的不一样,但沈钧山还是选择相信自家表妹。
    他瞥向云初道,“站在这里别动。”
    说完,纵身一跃跳了下去。
    见他跳下去,云初赶紧擦掉眼泪,一溜烟跑了。
    此时不跑,更待何时?
    春儿要去追,被颜宁拦下,“不用追了。”
    “可二少爷让她别走,”春儿道。
    颜宁失笑。
    真是个傻丫鬟。
    二表哥说那话,不是真让她别动,而是故意放她走。
    二表哥不会哄人,放她走,她自然就不哭了。
    只要她人在京都,二表哥能抓他一回,自然就能抓两回。
    比起哄人,明显抓人更容易。
    她现在更担心那男子,他受伤在前,被她垫背在后,又挨了表哥两拳头,不会有性命之忧吧?
    正担心呢,就见沈钧山把三皇子带了上来。
    三皇子晕倒了。
    在沈钧山带颜宁上来之后,三皇子也要上来,只是一口气提上来,牵的胳膊和眼角都在疼。
    两眼一黑,就倒地不起了。
    要不是沈钧山想起他来,只怕会失血过多而死。
    把人救上来后,见云初不见了,沈钧山松了口气。
    他这辈子还没怕过什么人,居然怕姑娘哭,这毛病得治。
    沈钧山经常和人打架,随身带着金疮药,把三皇子放下后,就帮他包扎伤口。
    颜宁看着三皇子的伤,想起刺客,连忙道,“表哥,咱们还是带上他快点离开这里吧,我怕刺客会回来找他。”
    沈钧山还想把人包扎好就不管了。
    他并不知道表妹匡了刺客一把。
    那这地方确实不能久留了。
    嗯。
    他们前脚走,后脚刺客没追到人折返回来。
    在菩提树下发现了几滴血,眸底寒芒闪烁。
    沈钧山没有直接带三皇子下山。
    他虽然性子纨绔了些,却也知道近来朝廷有多动荡。
    太子久病不愈,流言暗起,都说储君之位要空出来了。
    皇子们都在极力的拉拢朝臣,以增加夺嫡的希望。
    三皇子在这时候遇刺,和储君之争脱不了干系。
    救三皇子是功劳一件,可如此一来,也把要除掉三皇子的人给得罪了。
    救他一命已经仁至义尽了,沈钧山不想因此把冀北侯府卷进争斗中去。
    再者,把三皇子送回宫,他一双青黑的眼睛比刺伤更惹眼。
    即便再不把规矩放在眼里,沈钧山也知道揍了三皇子的罪名有多严重。
    不过他不怕就是了。
    堂堂皇子被打了,三皇子丢不起这个人。
    把人送到大佛寺交给住持,沈钧山就没管了。
    颜宁裙裳上沾了血,换了身裙裳,冀北侯夫人觉察了,道,“怎么换衣裳了?”
    颜宁红了脸道,“刚刚在集市被人撞了下,裙摆脏了。”
    冀北侯夫人没有怀疑,她道,“今儿是十五,来进香的人多,集市肯定比以往拥挤,你要想逛街,待会儿下山多带几个丫鬟小厮上街。”
    颜宁受了惊,哪有心思逛街啊。
    她摇了摇头,扶着冀北侯夫人往前走。
    这会儿差不多该用斋饭了,只是这回的斋饭没能吃成。
    三皇子在大佛寺遇刺受伤,大佛寺怕承担不起这责任,直接把这事闹大了。
    今儿来大佛寺上香的人多,更来了不少贵夫人。
    连三皇子都受伤了,足以说明大佛寺不安全啊。
    香客纷纷下山。
    冀北侯夫人也不敢久留,没用斋饭就回府了。
    沈钧山知道云初在慈云庵歇脚,把三皇子交给大佛寺后,就去慈云庵守株待兔了。
    只是等到天黑,也没把人等到。
    沈钧山眉头拧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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